2024.11.18 冬季第一週
親愛的爸爸媽媽:
收信平安!
經過短暫二週秋假回來的山林班,發現孩子們的眼神中多了些專注及穩定,表現在傾聽老師的指令也帶動著工作意志的展現。
在炎熱的週三自然日,我們來到雜草叢生的農田,之前種的蔬菜成為土地的營養,土地滋養著各式的雜草,我們分組在不同的菜畦工作,拔草、鬆土,最後鋪上一層枯草來養護農田,為下一週種植做預備。在拔草的過程中,發現了不少土裡的住戶,有的孩子淡定的觀察,有的孩子驚訝地叫著;而有的孩子好奇的抓了起小昆蟲,不傷害小小的生命是與孩子們的約定,當一個孩子抓起一條長長的蚯蚓,有孩子就說:「放下來,祂是好蟲,祂會幫忙鬆鬆土。」於是,他挖了一個洞小心地將蚯蚓放入洞裡,讓蚯蚓回去該去的地方。在烈日下工作是個挑戰,拔沒多久的草就汗流浹背,我們輪流喝水轉換,繼續整理農田,看到哥哥姊姊鋸樹枝圍護農田,孩子們也搬磚塊做圍牆,看見努力守護農田的心。
第一週進行語文主課程,我們回顧了聖方濟的故事,雖然有幾位孩子聽到要回顧便說:「我忘記了啦!」但隨著同學一句一句的鋪陳,我們一起回到聖方濟的故事裡,而「聖方濟祈禱詞」還繼續陪伴著我們每一天的結束,接下來,我們繼續認識第二個聖者~密勒日巴。
密勒日巴的童年是短暫的,他是個人見人愛,活潑又愛笑的孩子,對待人彬彬有禮,連傭人也是真誠對待,穿戴上等的衣著、飾品。但自從父親去世後,他的美好人生便瞬間終止,除了那一雙充滿靈性的雙眼外,一切都變了。原屬於妻兒的家產被伯父、姑母搶走,每天使喚七歲的聞喜(密勒日巴)及三歲的聞喜妹妹(琵達)到農地裡工作,夏天到農田工作;冬天幫忙織羊毛,變的貧窮、髒亂又瘦弱,做事只要出一點差錯就會被伯父姑母打罵,甚至不給飯吃,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。母親除了護著孩子,也只能難過的哭泣,別無他法。
村子裡的人同情他們母子三人,但卻沒有人有勇氣出來說一句公道話,甚至因為錢財而去巴結、討好伯父、姑母他們,並漸漸默認他們的作為,聞喜兄妹備受打罵,回家仍要接收母親(白莊嚴母)的憤怒及悲傷,這樣負面的情緒壓的聞喜喘不過氣來。
艱苦的歲月一天一天的過去,轉眼間,幾年也熬過去了,聞喜已經十五歲了,聞喜的大舅舅幫忙耕母親嫁妝的田,賣了農作物,剛好有一筆錢可以買酒、肉、青稞等,母親為聞喜辦了成年宴,解此機會在親朋好友、伯父、姑母的面前再次唸丈夫的遺囑,將在伯父、姑母那保管的家產要回來。
但卻因此引來了伯父、姑母的怒罵說:「你們的家產在哪裡?這幾年我們照顧你們一家,供你們吃,供你們住,你們還不知感恩,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!」他們好像忘了當初這些親朋好友都聽過密勒蔣采的遺囑,當初聞喜父親生前借給他們錢,教他們做生意過上好日子的。對於這些謊言,儘管大家都知道伯父睜眼說瞎話,但他氣勢洶洶的樣子,使得當場沒有人敢說句公道話,任由他怒罵,鞭打聞喜母子三人。
聞喜母子三人抱在一起痛哭,最後,伯父竟惱羞成怒地說:「財產是你們的,那又怎麼樣?我就是不還給你們,你們能怎麼樣?...」然後鄙夷的說道:「你們有本事就找人來打一仗,把財產搶回去;沒本事的話,就去放咒好了!哈哈哈!」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掉了。
偌大的大廳,只剩下聞喜母子三人和一些同情他們的親友,他們不知如何安慰聞喜母子,商量著要送他們點東西。聞喜母親在極端悲憤的情緒下,堅決的說:「我既然無力要回家產,就絕不能依靠別人的施捨養活自己的孩子!無論如何,聞喜一定要學一種手藝,至於我們母女就算是當ㄚ頭、當傭人,也都心甘情願!」這一天,聞喜以為他們家的悲劇將畫下句點,但卻不知道,真正的悲劇才正要開始。
孩子們傾聽密勒日巴的故事,時而皺眉;時而一臉嚴肅,甚至還出現不可置信的表情,跟一年級的童話故事的氛圍很不同,透過故事與不同的生命相遇,滋養著更深層的心魂。
二年級導師 黃梅瑤
甲辰龍年 立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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